班超 东汉时期,班超为什么要率先打通“西域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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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东汉时期,班超为什么要率先打通“西域南道”?

继西汉张骞开通西域之后,东汉时期在我国历史上又出现了一个大探险家班超。

班超(32—102),字仲升,东汉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西北)人。其父班彪、兄班固,都是东汉著名史学家,其妹班昭,是一位有才华的女作家。班超生长在这样一个书香门第,颇受其父兄影响,史称其“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而且博览群书,很有口碑。班彪死后,班氏家境中衰,生活十分清昔。明帝永平五年(62),班固迁为典校秘书,班超与老母随至洛阳。因为家境贫困,班超不得不受雇官府,抄书取酬,供养老母。这与班超志在四方的报国大志很不协调。一日,班超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问乎?”同事们都笑他说大话。班超感慨地说:“平庸的人怎能了解壮士的抱负呢?”

永平十六年(73),东汉政府为了恢复丝路交通,命窦固领兵出击匈奴,窦固以班超为假司马(代理司马,较低级武官)。在攻打伊吾庐(今新疆哈密西),大战蒲类海(今新疆巴里坤湖)的战斗中,班超机智勇敢,表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深为窦固所器重。为了联络西域各国,孤立匈奴,重建汉朝与西域各国的政治关系,窦固决定派班超出使西域。这对班超来说,正是建功立业、报效祖国的大好机会。

班超率领从事(辅佐文官)郭恂等三十六人首先来到鄯善。鄯善原名楼兰,在塔里木盆地的东端,西域南北两道的必经之路。西汉昭帝元凤四年(前77),傅介子曾出使楼兰,用计智杀倒向匈奴的楼兰王安归,改名鄯善,恢复了一度中断了的丝路交通。此次班超肩负着与当年傅介子同样的使命,来到鄯善。当时鄯善王广由于汉朝大军新破匈奴,失去依靠,所以对待汉使“礼敬甚备”。但数日后,匈奴的使节来到,鄯善有了匈奴做靠山,所以对班超的礼敬忽然疏懈。班超察知其情,乃悉召其吏士三十六人,饮酒高会,从而激励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指匈奴)使才到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今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吏士异口同声答道:“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班超当机立断,朗声地说:“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也。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入夜,班超带领吏士奔向匈奴使者驻地,适值大风骤起。班超命十名吏士携鼓隐藏在匈奴营舍之后,并约定,以火为号,看见火光,立即鸣鼓大呼。其余吏士皆持兵器,埋伏在匈奴营门两侧。部署完毕,班超乃顺风纵火,喊杀之声大起。匈奴人惊慌不知所措,到处乱窜,班超亲手杀死三人,吏士斩杀匈奴使者及随从三十多人,其余的一百余人全部被烧死。明日,班超约见鄯善王广,向他出示匈奴使者首级,鄯善举国震怖。班超好言抚慰,宣传汉德,鄯善王表示愿意与匈奴断绝关系,归附汉朝,并遣其子入汉为质。

窦固将班超的功绩上报朝廷,并请求朝廷复选干员出使西域。明帝对班超的才能十分赞赏,立即诏令窦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班超遂复任使臣。行前,窦固打算给他多派些人马,班超辞谢说:“愿将本所从三十余人足矣。如有不虞(意外),多益为累。”窦固同意了他的请求。

班超此次出使,首先来到于阗(今新疆和阗县)。其时,于阒王广德新破莎车(今新疆莎车),雄据南道,势力方盛,而北匈奴又派有使臣监护其国。因此,广德对于班超等人的态度很是简慢。于阗人还有迷信巫人的习俗。巫师闻汉使至,竞对于阗王说:“神已发怒,责问何散欲向汉?汉使有匹马(guǎ瓜,黑咀的黄马),赶快取来祭祀我。”广德不敢有违,乃派使者至班超处求取马。班超对此情况早已侦知,当即佯允,但要求巫师亲自前来取马。巫人不知是计,有顷,欣然而至,班超当即斩杀巫首送给广德,从而质责广德对汉使不敬、对汉廷不诚之罪。广德早已闻知班超在鄯善诛灭匈奴使团的壮举,今见班超发怒,大为惶恐,立即派人攻杀匈奴监护使者,诚心附汉。班超重赏广德及其所属官员,并加安抚,由此班超威镇于阗。

永平十七年(74)春,班超来到疏勒(今新疆喀什市)。先时龟兹(qiūcí丘慈,今新疆库车)王建为匈奴所立,他依仗匈奴势力,控制北道,攻破疏勒,杀死其王,另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故当时的疏勒,直接为龟兹王的属国,而间接受制于匈奴。班超在到达疏勒前,在距兜题所居槃橐城九十里处暂驻,派从官田虑先去招降。行前,班超指示田虑说:“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田虑到后,兜题见其人少力弱,毫无归降之意。田虑乘其无备,突然劫持兜题,左右惊慌奔走。田虑将情况派人飞报班超,班超立即赶到架橐城,悉召疏勒将吏,当众揭露龟兹王倒行逆施的种种暴行,并求得疏勒故王兄子榆勒,更名为忠,立为疏勒新王。疏勒举国欢腾。榆勒及其官属皆请处死兜题,班超为树立汉朝声威,释兜题遣归龟兹。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

西域自与汉断绝六十五载之后,至是复通,于是汉置西域都护及戊己校尉。汉以陈睦为都护,耿恭为戊校尉,屯田车师后部金蒲城(今新疆奇台县西北);关宠为己校尉,屯田车师前部柳中城(今新疆鄯善县西南)。屯田士兵各数百人。

永平十八年(75)春,北匈奴单于派左鹿蠡王率领两万名骑兵,反攻车师后部。七月,又围耿恭于疏勒城。八月,明帝死,皇太子嗣位,是谓肃宗章皇帝。冬,焉耆、龟兹乘机围关宠于柳中城。车师复叛汉廷,伙同匈奴共攻耿恭于疏勒城。耿恭食尽穷困,乃煮铠驽,食其筋革,最后仅剩数十人,仍厉众坚守。汉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调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共七千余人,星夜驰援。终因道路遥远,未能遽至。龟兹、姑墨(今新疆温宿、阿克苏一带)也趁机屡发兵攻疏勒。当时班超拒守架橐城,势孤力单,只能与疏勒王忠相呼应,拒守一年有余。章帝以陈睦新没,班超力单不能自立,乃悉罢西域都护校尉官,同时下诏征召班超回国。

东汉的势力从塔里木盆地撤退,给西域南道诸国,造成很大的恐怖和压力。因为东汉军队一旦撤退,匈奴必然卷土重来,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报复。班超将要启程,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弁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说罢,竟引刀自刭。班超自疏勒还至于闻,于阗王侯以下皆号泣,抱住班超马脚,曰:“依汉使为父母,诚不可去!”班超见此情景,知道于阗将不肯放其东归,自己也因壮志未酬,决定暂不回国,与所率三十六人又折返疏勒。在此期间,疏勒有两城复降龟兹,并与尉头(约在今新疆阿合奇县一带)连兵,企图颠覆班超所建立的疏勒政府。班超回到疏勒后,采取果断措施,勒兵击杀疏勒的反叛者,又击破尉头,诛杀六百余人,使疏勒的局势重新安定下来。

建初三年(78),班超率疏勒、康居(在今巴尔克什湖和成海之间)、于阗、拘弥(在今新疆于田县克里雅河东)等国士兵一万人攻破姑墨石城,斩首七万级。班超欲乘胜平定西域诸国,遂上疏章帝,大意说:西域诸国大多数倾向汉朝,只有焉耆、龟兹未服,若能集中各国兵力攻破龟兹,派数百名骑兵护送龟兹侍子向霸回国为王,便可稳定西域,断匈奴右臂,“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章帝览奏,知其功可成,遂于建初五年(80)以徐干为假司马,率领驰刑(缓刑)及义从(志愿兵)一千人往助班超。

先是,莎车以为汉兵不再复出,遂降附于龟兹,而疏勒都尉番辰亦复叛汉。恰巧徐干率兵及时赶到,班超遂与徐干共破番辰,斩首千余级,俘虏甚众。班超既破番辰,又欲连络天山以北之乌孙,进攻龟兹,以牵制匈奴。他上书章帝曰:“乌孙大国,控弦十万,故武帝妻以公主,至孝宣皇帝,卒得其用。今可遣使招慰,与共合力。”章帝采纳其建议,遣使与乌孙通好。建初八年(83),章帝派班超为将兵长史(大将军置长史、司马;其不置将军而长史特将者为将兵长史),以徐干为军司马,别遣卫侯李邑护送鸟孙使臣归国。李邑到达于阗,正值龟兹进攻疏勒,惧不敢前,反而上书陈奏西域难平,并极力诋毁班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章帝深知班超忠心,乃切责李邑:“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因令其到班超处接受节度,同时诏令班超说,如果李邑到达班超处报到,便留与从事。班超不但没有留难他,反而派李邑监护乌孙侍子回到京师。徐干很不理解,问班超为何这样处理?班超回答说:“内省不疚,何恤人言。”为了国家,班超心底竟是如此之宽广!

元和元年(84),东汉政府再派假司马和恭等四人统兵八百增援班超。至此,班超所属汉军前后共有一千八百人,于是他以这些人马为基本力量,同时凭借西域诸国之兵,信心百倍地展开经略西域的英雄事业。班超首先发疏勒、于阗两国的军队,从东西两面夹攻莎车。莎车自知不敌,乃一面以珍宝贿赂王忠,要其从内部反叛,西保乌即城;一面求援于龟兹。当班超出兵以后,疏勒果然叛汉而从莎车。班超于是改立疏勒府丞成大为疏勒王,悉数征发疏勒的亲汉吏民,全力攻忠。由于康居出兵援忠,半年未能攻下。班超又施展外交攻势,联合与康居结姻的月氏,厚赠锦帛,令其晓示康居王罢兵,并执忠以归其国。乌即城遂降于班超。

章和元年(87),班超征发于阗等诸国兵二万五千人,复击莎车。龟兹王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兵共五万人前往救援。班超召集将校及于阗王商议决定:“今兵少不敌,其计莫若各散去。于阗从是而东,长史(时班超为将兵长史)亦于此西归,可须(等待)夜鼓声而发。”然后故意放松对所获俘虏的监视,令其得便逃走,还报军情。龟兹工闻讯大喜,亲率一万名骑兵驰至西界,阻遏班超。温宿王率八千骑兵于东界,邀截于阗兵。班超得悉二虏已出,遂密召诸部部置兵马,于鸡鸣时赶至莎车营。胡虏毫无准备,惊乱奔走,班超乘势追杀,斩五千余级,大获其马畜财物,莎车遂降。龟兹、温宿等亦各退散。班超由此威震西域,远近慑服。西域南道从此畅通。

正当东汉政府在西域进行活动时,月氏族亦欲染指塔里木盆地。永元二年(90)五月,大月氏遣其副王谢统兵七万,向班超进攻。当时班超兵力甚少,部属都感到惶恐不安,班超胸有成竹,镇定自若,他晓喻军士们说:“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葱岭来,非有运输(言运输粮草困难),何足忧邪!但当收兵坚守,彼饥穷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事态的发展果如班超所料。月氏副王谢驱兵进攻班超,不胜,纵兵抄掠,又一无所得。班超估计敌军军粮将尽,必定派人向龟兹求援,于是派兵数百于东界邀截。谢果然派出骑兵携带金银珠玉往赂龟兹。班超伏兵截击,将其尽行消灭。班超派人持月氏使者首级以示谢,谢大惊恐,因即遣使向班超请罪,乞求生还。班超释其西归。月氏由是大震,向东汉岁奉贡献,以示臣服。

永元三年(91),在班超的威名震慑下,龟兹、姑墨、温宿诸国皆降。是年底,东汉政府复暨两域都护、骑都尉、戊已校尉官。以班超为都护,徐干为长史,拜白霸为龟兹王,遣司马姚光护送其回国。班超与姚光共同胁迫龟兹,废其王尤利多而立白霸,同时派姚光将尤利多送至洛阳。班超驻龟兹它乾城,徐干屯疏勒。其时西域只有焉耆、危须(今新疆焉耆回族自治县)、尉犁(今新疆库尔勒)尚怀二心,其余悉定。

永元六年(94)秋七月,班超调发龟兹、鄯善等八国兵共七万余人,吏士贾客千四百人,讨伐焉耆。大军到达尉犁界,班超派使者晓喻焉耆、尉犁、危须说:“都护来者,欲镇抚三国。即欲改过向善,宣遣大人(谓其首领)来迎,当赏赐王侯以下,事毕即还。今赐王綵五百匹。”焉耆王广遣其左将北鞋支携带牛酒来迎班超。班超质问鞋支说“汝虽匈奴侍子,而今秉国之权。都护自来,王不以时迎,皆汝罪也。”班超部下有人建议班超杀掉北鞋支。班超以为不可,说:“此人权重于王,今未入其国而杀之,遂令自疑,设备守险,岂得到其城下哉!”于是依例赏赐鞋支,遣其归去。焉耆王广遂与其酋豪带上珍宝至尉犁来迎接班超。

焉耆国有苇桥之险。广因戒惧,不欲令汉军进入其国,乃拆除苇桥,断绝交通。班超指挥部队从别路涉深水而渡。七月末,班超进人焉耆,在距城二十里的大泽之中扎下营寨。广得到报告,大为惊恐,准备将其部众尽数驱入山中以自保。焉耆左侯元孟以前曾入质洛阳,与汉有旧,因派人将此事密告班超。班超当即斩杀来人,示不信用。然后与诸国王约定会期,扬言要对与会者重加赏赐。焉耆王广、尉犁王凡及北鞋支等三十人如期到会。焉耆国相腹久等十七人惧诛,皆逃至海上,危须王也未到会。广等坐定,班超怒斥广说:“危须王何故不到?腹久等所缘(为什么)逃亡?”说罢,即下令吏士捉拿广、凡等斩首于陈睦故城。然后纵兵钞掠,斩首五千余级,俘虏一万五千人,马畜牛羊三十余万头,古,宣布改立元孟为焉耆王。班超本人留驻焉耆城内半岁,对焉耆百姓善加抚慰。于是西域大小五十余国全部摆脱匈奴控制,纳质归附,再度隶属于东汉统治之下。班超在西域的活动,为巩固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和帝下诏表彰其功绩,封班超为定远侯。

班超征服了西域,使通往西亚各国的“丝绸之路”重新畅通无阻。永元九年(97),班超派遣其副使甘英出使大秦国(今罗马)。甘英一行曾经到达条支(今伊拉克)的西海(波斯湾)岸。本想渡海赴罗马,据说为安息(今伊朗)西界船人所阻,由波斯湾头折回。甘英是我国有史以来出现于波斯湾的第一人。

班超“壮年竭忠孝于沙漠”,到了晚年,思念故土的感情与日俱增。永元十二年,他上奏和帝,请求准许他还归故土。疏中有“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之语,情词恳切,感人肺腑。朝廷接到班超奏疏,不知何故,很长时间未能回报。班超胞妹班昭(即曹大家,因嫁扶风曹寿,博学高才,和帝数召人宫,令皇后诸贵人以师事之,号曰大家)亦上书和帝,代兄复请,大意谓:班超在沙漠至今三十年,骨肉分离,不复相识。班超年近七十,衰老多病,旦暮人地;发有猝暴,超之气力不能从心,便为上捐国家累世之功,下弃忠臣竭力之用。故敢触死为超求哀,已超余年。情真意切,委婉动人。和帝览奏,很受感动,下诏征班超回汉。班超奉诏于永元十四年八月回到洛阳,拜为射声校尉。班超素有胸脋疾,回洛阳后病情加重,医治无效,同年九月与世长辞,享年七十一岁。

班超为了开通西域南北道,远在绝域艰苦奋斗了三十年,使西域诸国摆脱了匈奴的奴役,加强了西域与中原的经济文化联系。从此,著名的“丝绸之路”,再度畅通。班超为我国历史的发展和统一做出的贡献,将永载史册,为后人所追思。

班超 东汉时期,班超为什么要率先打通“西域南道”?

2、班超向往的西域偶像,为何在史书中声名不显?

东汉著名外交家班超,曾经说过:“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傅介子和张骞,当是班超的两个偶像,和班超一样,都是两汉开拓西域的不朽勋臣。张骞大名鼎鼎,但知道傅介子的人并不多。

其实后世讴歌傅介子的诗词很多,最出名的就是王昌龄的《从军行》:“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说的就是傅介子斩楼兰王的故事。

楼兰是西域古国,位于今天的新疆罗布泊,人口只有一万多人,是西汉连接西域各国的门户,地理位置,决定了它对西汉帝国的重要性。

张骞打通西域之路后,西汉与西域各国的关系紧密,除了经济层面,更重要的是大宛的汗血宝马、月氏国的宝刀等,都是西汉紧缺的战略物资。同时,汉武帝需要西域各国与汉帝国配合,实现夹击匈奴的战略部署。

张骞打通西域,从军事层面,等于把西域各国绑上了汉匈对峙的战车。在西汉强大的军事实力面前,西域各国都纷纷投靠在汉武帝脚下,成了大汉属国。匈奴不甘心受制于两面夹击的地步,也不断以武力和拉拢的手段,力图抗衡汉帝国。

这样一来,西域各国就加在汉匈两头猛兽之间,左右摇摆。其中,楼兰和龟兹两国更偏向于匈奴,他们不断截杀汉朝使臣。

楼兰和龟兹的举动让汉帝国很恼火,不过由于汉武帝后期,国家经济的崩溃,国策变更为休养生息,几十年来不动刀兵。汉帝国的克制出于不得已,但客观上带来一个恶果:西域诸国逐步倒向匈奴!

傅介子的身份是马监,马,是战略物资,马监的职责,就是统筹国家战马的养殖与管理,当然也包括去大宛买汗血宝马。

傅介子发现,他的使者队伍,经常遭到楼兰和龟兹国的截杀。楼兰和龟兹截杀汉使,既有政治目的,也有贪财好货的经济目的,当然也有长期受汉使侵扰的报复成分。

傅介子觉得必须解决西域问题,一旦西域失控,不光商路断绝,还可能导致匈奴人与西域各国一体,危害大汉边境。当时在位的皇帝是汉昭帝,他同意傅介子在出使途中,适当“敲打敲打”楼兰和龟兹。

估计汉昭帝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否则就不会派傅介子,这么一个低阶官员做使臣,也不会仅仅让他带了十二名随从,很寒酸地就上路了。

想不到的是,傅介子很牛,他不但训斥得国王们低头认罪,还在龟兹国,截杀了碰巧出使西域诸国的匈奴使团四十二人!汉武帝之后,汉帝国终于又呲了一回牙。但这远远没达到傅介子的目的,他请求再次出使龟兹,计划是斩首行动,直接干掉依然截杀汉使的龟兹国王。

霍光没批准,毕竟跑到人家地界,砍杀人家国王,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没有军队不行,军队一动就是劳师远征。但架不住傅介子一再坚持,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批准傅介子,拿近一点的楼兰当试验品,成了更好,不成,也不会劳师动众。

傅介子二次出发,依然是上次的十几个随从。楼兰王对傅介子是相当的戒备,身边几百人护卫不离左右。这个楼兰王叫安归,曾经在匈奴做人质,感情自然偏向匈奴。

傅介子见没机会下手,就施了个计,故意将大批珠宝金银展示给安归的使者,说,这是皇帝赐给楼兰王的,他不来就算了,我明天就走。使者回去一汇报,安归眼睛绿了,立马赶到傅介子营帐。傅介子好酒好菜招待,酒过三巡,傅介子趁着酒性,搂住安归,说:这些财宝都是你的了,不过,皇帝有件重要的事交给你,需要私下密谈。

安归被财宝冲昏了头,也没多想,就被傅介子拉倒后堂。一到后堂,傅介子的武士就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安归一死,西汉护送一直在汉朝做人质的楼兰王子回国即位。傅介子深入虎穴,刺杀楼兰王的消息迅,速传遍西域各国。这次西汉这头猛虎终于发威了,各国害怕了,于是又纷纷转投大汉帝国的怀抱,西域重归安宁。

傅介子斩杀楼兰王,在当时绝对是一件轰动的大事件,对西汉的外交意义深远。正因为如此,傅介子从一名默默无闻的马监,名列西汉最著名的外交家榜单,与张骞、陈汤、冯奉世、班超等齐名。

不过,后人对傅介子的事迹知之甚少,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一是西域各国后来都并入了中华民族的版图,从国家矛盾变成了民族内部矛盾,傅介子“民族英雄”的身份丢了。

类似的情况在历史上很多,西域各国原来都是独立主权国家,它们最初与西汉是平起平坐的国家,后来为了生存,逐渐变成了大汉属国,进而慢慢并入中华版图。

傅介子的行为,在西汉就是扬我国威的壮举,是不折不扣的民族英雄。但西域并入汉土,国民成为华夏民族一部分时,再宣扬这种民族精神,无疑是对原著民的蔑视和感情伤害。所以,傅介子的功绩,必然会随着这个变化,被逐渐淡化。

二是傅介子的行为,放在今天多少有点霸权主义的影子,跟中华民族提倡的和平精神有出入。

其实,西域诸国的命很苦,夹在两个大国之间,哪边都不敢得罪,即使小心侍奉,都不能免祸。仔细想想,楼兰王有错吗?他凭什么要受大汉帝国的要挟?还不是因为汉帝国的拳头硬吗?

中国人的和平精神才是主流,所以,傅介子被淡忘,也是中华文化注定的结果。

三是傅介子个人生涯相对平淡,家族史也乏善可陈,所有的精彩就在那一瞬间。

查阅史书,傅介子一生没有多少事迹,他就像一束礼花,将他生命的光彩,都释放在那一刹那。傅氏家族也乏善可陈,在讲求门第的封建社会,傅介子没有加分项。

相对于傅介子,张骞和陈汤,除了精彩瞬间外,其它事迹很丰满,经历也更离奇。冯奉世和班超,世出名门望族,累世高官厚爵,家族对帝国的影响力经久不衰,傅介子在这方面很吃亏。

但不管怎么说,傅介子斩楼兰王的壮举,对西汉帝国的历史意义不可低估,他不应该被历史遗忘!

班超 东汉时期,班超为什么要率先打通“西域南道”?

3、班超开启洛阳到罗马的丝绸之路,都经过哪些国家和城市?

“丝绸之路”之名源于德国人李希霍芬

1870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到洛阳,考察了南关的丝绸、棉花市场,参观了山陕会馆和关帝庙,在《关于河南及陕西的报告》等著作中,首次提出从洛阳到撒马尔罕(今属乌兹别克斯坦)有一条古老的商路,将其命名为“丝绸之路”。 China, Ergebnisse eigner Reisen und darauf gegründeter Studien (China: The results of my travels and the studies based thereon), 1877–1912, 5 vols. and atlas

以下是《丝绸之路内陆欧亚考古与历史》中关于李希霍芬提出洛阳到欧洲的丝绸之路的原文: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遗文本:洛阳是丝绸之路起点与隋唐大运河的中心

但早于西安长年在申遗中与洛阳的种种争辩,事实上丝绸之路起点最后默认的是两个起点,丝绸之路已经偏离了其定义者李希霍芬的原意:

丝绸之路申遗成了洛阳/长安双起点

这个带来的问题是:

以洛阳为起点的丝绸之路西到欧洲的罗马帝国;

而以西安为起点的丝绸之路仅仅到西域,也就是中国新疆到中亚东部一带;

西安无疑沾了洛阳的光,在宣传的时候竟然也说到欧洲的丝绸之路。

班超遣使出使罗马帝国

公元97年,班超遣甘英从洛阳出发到大秦(罗马帝国),虽然仅仅到达了西海,但几年后罗马帝国的使者却来到了洛阳。罗马帝国5次来华,有4次到了洛阳,1次到了鄂州,0次到西安。东洛阳西罗马名符其实!

(易中天中国史中罗马帝国到洛阳的描述)

(人民教育出版社历史教科书中记载罗马帝国使者访问洛阳)

西方史料记载丝绸之路连接洛阳与罗马帝国

成书于公元1-2世纪的西方文献,托勒密的《地理志》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有两位名叫梅斯(μαеs)和蒂蒂阿努斯 (Titiianus)的蒙奇兜讷人(当时属罗马帝国行省),东行几千公里从石塔(Lithinos Prygos)到达了Seres(赛里斯,东汉)的首府Sera 城(东汉京师洛阳) 。据托勒密说,正是“由于这次商业旅行,西方人才了解了这条由石塔至Sera 的道路(指丝绸之路)。”

赛里斯=Seres=东汉

赛拉=Sera=洛阳

汉籍史料记载丝绸之路连接洛阳与罗马帝国西方文献中的描述并非虚词,中国古代文献《后汉书》中的记载佐证了罗马商人的中国之行,汉籍史料载:罗马商团“于公元100年11月抵达洛阳。在洛阳宫廷受到汉和帝的接见。此事被东汉史官记录在册,后来又被范晔编入《后汉书·和帝纪》。”这是陆路经西域到达赛里斯首都赛拉(Sera,洛阳)的首批西方人,在洛阳,他们受到了东汉政府的热情款待,并赐予‘金印紫绶’。

《罗马史纲要》对洛阳罗马帝国的描述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是谁抢了洛阳的丝绸之路起点的吧?现在洛阳只能当之一,但历史没有之一,永远改变不了!